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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淮诗典(168期)左岸专辑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8-8-9 2:50:28 人气: 标签:中国当代小说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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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散见《人民文学》、《》、《诗刊》、《上海文学》、《诗选刊》、《诗歌月刊》、《星星》、《绿风》、《特区文学》、《福建文学》、《安徽文学》、《作品》、《红豆》、《四川文学》、《诗潮》、《山东文学》、《鸭绿江》、《百花园》、《天池》、《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大世界》等百余家报刊。

  其实,当下写作很大的一块方面军就是叙事的策略热衷在类似古代小说的“白描”上,白描又是落实细节的必要手段,从另外一层意义上讲,白描的细节似乎是纯客观的临摹、把感情压抑至摄氏零度的程度,诗人已退至诗的幕后,他的主张与倾向将由代码、暗示、隐喻、交感、对应、变形、割裂、意识流、时空交错、跨跳、荒诞、蒙太奇、节奏、格式等写作技巧去实现,口语与白话式的诗句貌视简单,实则是一大堆词汇经过提炼后剩下的合金,是一雪融化后留下的种子,凡此种种,对诗某前这样一种存在方式,我们故且称之为诗意的冷抒情。从左岸的诗里就能找到例子:“我得等到它们分不清是被白雪还是被我的白发/轻轻覆盖”,“由于你们的复活,使海安静得像一页纸”,“我感谢它在我的头顶留下一股黑烟的同时/也掐算它将要离开我的日子”,“一个美少女站在你的肩上,还没作完秀/就从望远镜里被拿走”“直到眼眶灌满海水/你要靠它养活一条打工鱼”, “你下意识猛地拽过浴巾遮住自己的隐/转回身看去:是一只野狐斯文地匆匆经过”;由此看出,像评论家蒋建华指出的:“诗人感情的抒发不是宣泄型的喷发式的一览无余,而是内敛的质朴的留有余味的,在看似不经意而又用心良苦的叙写中,传递出诗人对现代人的状态、对事物本质的智性把握”。

  一提到海,人们的形体立即动感起来,赞叹,感慨,敬仰,,向往,恨不得把天地间所有美好的语言都用上,是的,这个占地球陆地面积百分之七十之多的海洋,是我们的母亲,它哺育了千千万种,把我们人类送到大自然的最高食物链上,不仅了世界,并创造了般的文明;,我们常常从诗人的诗篇中感受到她跳动着的一颗伟大的心脏,在她灵魂的海平线上我们找到了人性摇曳千姿的奥秘,莎士比亚的“的盛衰犹如潮水的涨落”,普希金的“再见吧,的原素”,惠特曼的“哦,船长,我的船长!”,里尔克的“我认出了风暴而且激动如大海”,艾略特的“白月光菊向飞蛾绽开花瓣/薄雾从海面上慢慢地爬来”曹操的“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等,这些的诗句早已溶于我们的血液里,让我们无限享受海带给我们的宏大思想和辽阔的胸怀,试着走近和描摹大海是不少历代诗人情有独钟的夙愿,中国现代诗人更是把笔触对准了海, “海洋诗篇” 似乎最能凸显和张扬一个诗人的个性,你像轩,多多、海子、李钢、胡学武、汤养等几代诗人,他们无不以海的优秀诗篇迅速蜚声诗坛,海也因此在他们生命的涌动中不断以陌生的面孔出现,赋予我们充满的新鲜感。

  近两年大连著名诗人左岸的“海洋诗篇”随着不断在纸刊和网刊的频频出现,逐渐引人瞩目,我也是通过阅读他的这些“起伏在男人胸膛上的海”而认识他的,他的这些题材的诗无论从构思、谋篇、布局、叙事、到将传统表现手段与现代写作意识巧妙地熔于一体,语言的“扼死再生”以及字里行间透露的,对生与死的再次诠释,都有“骄傲的美色”(普希金)的独特气质贯穿,还不时可以嗅到海明威的“硬汉”气息,这些无疑加深了我对它的好奇与探索,接下来就左岸近期创作的《迷人的海》组诗中的艺术特色,谈一下我的体会,此刻我突然想起了诗人斯维特洛夫说过的一句话:“某些诗人令我想起了这样一些火车头,它们不是把蒸汽用在火车的快速运行上,而是为了拉响汽笛。” 我愿通过评析套用他的意思为诗人拉响汽笛还是对的。

  读左岸这些写海的诗歌,首先感到想象力非常丰涵而宏大,是一般人的视野鞭策莫及,本来很平常的司空见惯的东西,经过他的,立即与众不同,令人嗟叹不黑木奈奈已,你像“在岸边,我目睹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把礁石群:这些的头颅,溺杀的全过程”,由兀凸的礁石联想到被海水溺杀的头颅,进一步引伸到祖祖辈辈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当海水退去,我又目睹了,这些的头颅/由于你们的复活,使海安静得像一页纸”,短短几句便塑造了打渔者不肯向命运的刚毅形象;你再如《有一条》中的关于蓝色之的描写“走进去,它能使你触摸到通往天堂的梯子 /以及,海明威雪山似的胡须 ”,《海的深处奔过来一匹马》中的那匹象征的马 “它昂着头颅,喷着响鼻,四蹄生烟 /从海的深处,从岁月的深喉奔腾而来 ”, 《你》中的“手势,是一个青衫人凌晨三点晃在渔火里的蟹爪/还有你昂首时有着船头的斑驳”,而在《蓝色之门》里我们看到了运用一连想的组合群所带来的奇异效果,诗人简直就是一位技艺高超的魔术师,这会儿海又被变成一扇门,毋用置疑“这扇蓝色之门是关闭的的”,要想打开何其难也,那么打开这扇门的钥匙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经过层峦叠嶂的铺垫之后,悬念终于被揭开:

  原来是样,至此,我们有理由惊呼:完全出乎读者的意料之外,将一个渔民的父亲,海的征服者,比拟是一把蓝色之门的钥匙,再确切不过了,而诗人似乎意犹未尽在“钥匙”前面加上了“生锈”一词,则外延与张力全出,把打渔者与大海对立统一的关系一语道破。

  诗人希尼说过,一首好诗就是给人一个“惊喜”,这喜就喜在处于我们的猜想之外;象这样的例子我们可以随手拈来,如《一粒滩石》中的“如果把它偷放在一张纸底/谁书写,谁就会把一只爰情的脚硌破”,《海龟爬行》中的“ 因为历史把那么多问题压在它的背上/它的喘息一口就是一百年”, 以及《浪尖上的海燕》中的“尤如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降落在鲜花欢呼的包围中 ” 等等,意象派大师波德莱尔曾不无感慨地说:“只有想象里才有诗”,由是我们明白了诗人“超乎寻常”的想象力,给诗带来了不可预知的爆发点,美国诗人布莱克也指出过:“有一种能力可以造就一个诗人:想象、神的视力”,亳不夸张地说,任何优秀诗歌都依赖“第三只眼”的神视,有了她的穿透力,我们才一次次享受陌生刺激带来的快感。

  左岸这组诗有一些篇幅是尽遣笔墨写给父亲的,我无法考证他的祖辈是否就是一个地道的打渔汉子,但我还是从字里行间触摸到只有正统血缘关系固有的腥味感觉,很难想象大海和船如果没有男人的衬托,将会是什么样子,可以讲,海因了男人的勇敢,它才显示着英雄的气慨,而父亲这一形象又是闯海的男人们的典型代表;你会为“那年,你柱着烂树枝一瘸一拐/昏倒在为你举行会的海滩上”的惊心动魄的故事瞠目结舌,“那躺倒在甲板上的老船长/像一截熟睡的木头,惊涛骇浪之后的瘫软/有一种死一般寂静的美”不能不让你对他们的所折服,当你读到“父亲,就是打开蓝色之门的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一位忍辱负重、任凭风浪打不烂的硬汉赫然高大起来,在这当中,我们看到诗人调动、焦距各种镜头去捕捉有血有肉的身影,“他们的在潜入水底后,努力成 / 鹅卵石”,一种超现实的境界,使父亲的形获得与大自合成一体后产生的梦幻,而“一种促使父亲凑过去,它 /便在父亲的黑胡须上留下一粒小黄米”则更像油画大师米勒刀铲飞舞下的一帧印象派油画,与此同时,那些描摹难以磨灭的父子情怀“只有落潮的时候我才去海边 /看望我父亲的背:那块黑黢黢的礁石” 也让人读后感觉沉默的力量,在岁月的穿梭中时起时伏。托洛斯基有一句名言:“性格即命运”,我想,正是有了祖祖辈辈吃苦耐劳的遗传基因,才使他们的胸怀更为宽广一些。

  这些父亲不同的形象,时隐时现地支撑这着诗的骨架,使诗蕴藏着雄性的气息,粗线条的视觉冲击加上沉郁的画面,让大海形成了一个总体的父亲象征:桀骜不驯、出生入死、粗砺豪爽、侠骨柔肠、追求筒单的一个群体;当然,我们也觉察到组诗里悲剧的原素成份,你像《有一条》中“他们在风暴中斫断桅杆的姿势,其实/和黑蜘蛛在水洼里挣扎没什么两样 ”以及《给一只旧船锚拍照》中 “ 甚至来不及/把捏在手心里的玫瑰色的爱 / 松开”,都从不同层面反映了渔民们与大海搏斗只在一瞬间的真实写照,弗洛伊德曾经不无感概地说过:“悲剧是艺术的最高形式”,如是,我们很快找出这些诗歌只所以震憾的答案了。

  著名作家李准说过:“没有细节就不可能有艺术作品,真实的细节描写是塑造人物,达到典型化的重要手段”,我认为这一段创作甘苦对诗歌而言也是一言九鼎的,的诗人莫不艰苦探索细节的描写,甚至不少诗人“为伊消得人憔悴”,但也因此为后人留下了传诵不衰的佳作。细节是诗歌作品的细胞,是通过对具体的感性刻画、场景描写、意象展示等多方面塑造诗歌形象的一种写作技法。而它的介入从大的方面讲:细节承载着社会的文明。这从诗文本提供的肌理所体现的;诗人左岸也谙熟这条创作规律,一生穷追不舍,细节在他的诗篇中随处可见“一块跪倒的石头/以它的泪水,不断加深了我在秋天的颜色”, “我手中祖父留下的/独轮小车,吱扭吱扭推向山的那边/那里有我的爹娘正打着几个喷嚏”, “由于你的回归/使蔚蓝的海面又增高了一寸”, “让勇者就像你,得到泥土突然冒出来的/一簇花朵的掌声” “我窥见你的泪光闪动着:父亲生前赶着马车晃悠在胡茬上的雪粒”,“惟有通向大海的小径/小村留下的一根鞋带儿还在”, “在一次扳腕子的叫号中你败给了我/敢当众夸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就因为你是我爹”,细节来原生活的磨砺,出自诗人的观察,而它往往是人物心灵最真实最原始状态下的袒露,试想,一首诗歌没有细节的干预,岂不成了一只毫无生机而言的空壳,细节从另一个侧面解析,它是真实的佐证,真实又是诗歌读者的原发因素,当然,细节的概念于不同的艺术门类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小说一般平铺直述,而一、二句诗歌则要承担更多的东西:情绪、思想、哲学、、人性、爱憎、审美、、等等综艺起来,调动写作技巧或暗示或象征,浓缩铀一样去完成,为什么说一首诗抑或一句诗抵得过一部长篇小说,便成了“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实。左岸的诗在这方面就做了较成功的尝试,他的诗歌细节的呈现是“浸泡在底层物的人性竹节上的黎明”那样一种味道。

  其实,当下写作很大的一块方面军就是叙事的策略热衷在类似古代小说的“白描”上,白描又是落实细节的必要手段,从另外一层意义上讲,白描的细节似乎是纯客观的临摹、把感情压抑至摄氏零度的程度,诗人已退至诗的幕后,他的主张与倾向将由代码、暗示、隐喻、交感、对应、变形、割裂、意识流、时空交错、跨跳、荒诞、蒙太奇、节奏、格式等写作技巧去实现,口语与白话式的诗句貌视简单,实则是一大堆词汇经过提炼后剩下的合金,是一雪融化后留下的种子,凡此种种,对诗某前这样一种存在方式,我们故且称之为诗意的冷抒情。从左岸的诗里就能找到例子:“我得等到它们分不清是被白雪还是被我的白发/轻轻覆盖”,“由于你们的复活,使海安静得像一页纸”,“我感谢它在我的头顶留下一股黑烟的同时/也掐算它将要离开我的日子”,“一个美少女站在你的肩上,还没作完秀/就从望远镜里被拿走”“直到眼眶灌满海水/你要靠它养活一条打工鱼”, “你下意识猛地拽过浴巾遮住自己的隐/转回身看去:是一只野狐斯文地匆匆经过”;由此看出,像评论家蒋建华指出的:“诗人感情的抒发不是宣泄型的喷发式的一览无余,而是内敛的质朴的留有余味的,在看似不经意而又用心良苦的叙写中,传递出诗人对现代人的状态、对事物本质的智性把握”。

  语感对鉴定或者识别一首诗的好坏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在诗坛已经达式共识,一首诗在落笔前,它的语感已经有了“胎型”,其发育直至呱呱坠地,只不过在写作中逐渐完成;那么,如何给它下一个定义呢,国内学者有不少论说,他们认为“经验知能力说”“言语形象能力说”“隐含意义深刻直觉说”等等,业已将语感的特征大描画了一个轮廓,但还是抽象了一些,我倒觉得诗评家陈仲义阐述的则比较通俗易懂:“语感首先是基于诗人内在生命冲动,充溢生命力的蓬勃灌注,是发自生命深处的‘旋律’而非文化惰性。这样在貌似平淡的表面下,语感就可能携带超语义的深刻。作为质朴无华的生命呼吸,充满音响音质的‘天籁’,是直觉心理状态下,意识的或无意识的自然外化,情绪流动的有声或无声的节奏”,如果沿着这个思去体会,语感其实就是语言之魂,它的产生是包罗万象的、是一个很复杂的糸统工程学,语感是千变万化的,也左右着一首诗的风格形成。

  回过来再看左岸诗作在语感方面的特点:“我看见一只纺织娘 /臥在三叶草里指挥最后一支安魂曲 /也不回避岁月的种子砸在我身上的沉重 ”, “祖父的胡须一生扫出了多少沧桑的落叶”, “鱼,你熬成的油灯仍然陪伴着一位老人/它死后的,离我们更近 ”,“ 如果你在我想象的地方惊飞了几只黃昏/那一定在海边 ”,“你从我的面目上称不出我有几斤愁怅/因为我巳经旧了,旧的像一支再也找不到/水声的桨”;这些弥布峻朗沉郁的语感穿行在诗歌中,让我们触摸到俄罗斯白银时代那些天才诗人留下天鹅般高傲的余温。

  为说明问题,不否把诗人兼老资格的评论家洪迪对语感的定义做了更精彩的破解抄摘下来:“在诗的词与词、句与句、行与行、节与节之间,有一种内在的最佳联系,能够互相发生、促进、映衬与制约,有一种生动的气韵自然流贯其间。这种气韵的中心流线,便是诗的语感。诗的语感并不等于意象加韵律,也不等于词句及其总和,而是由它们的组合而产生的一种‘格式塔质’,一种可感受又不能泥实的诗语言的深层特质。在诗中,语当与生命的流动有一种大体平行的相对应的投影关系。”我不厌其烦引用大家的经典,意在证明语感在不同诗人的身上,其表达也是不尽相同的,语感即风格,这是我读左岸诗得到的启迪。

  在我们对语感和风格津津乐道的时候,不应该忘记诗歌里的哲学成份,它是甄别一首诗有无生命力的最好判吏,当然,它是绝对通过形象有机地渗透出来,海德格尔在问及什么是哲学时说过:“问题本身就是一条道!”说得多么生动,这条道充满艰辛而无尽头,在这当中,诗人要将自己的“先知先觉”的“个性” 淋漓尽致地挥发出来,左岸的诗在这方面比较注重,如《海在暮色中侧身的刹那》里“把夕阳这颗钮扣嘣落了,可悲的是/它掉到我的手上以后,我不知道该把它/缝补在什么地方”《和鱼最近的一次接触》里“你以选择死亡的方式来看我/这就足够了。我要把你送回大海,我不愿/把这次相逢变成决别”《来到你的身边》 “直到很多年以后,人们惊讶/你的头发白了,可波涛的形状没改变”等,无不隐喻和暗示自己的人生观和思想倾向,读后令人长久回味与思考,我们所认为的哲学力量就是在诗中让头为之一震的东西。正像前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对诗推祟的那样是“旗帜与”。

  据说诗人左岸写了大量描写海的诗歌,这当然和他得天独厚的分不开的,始终栖据在大连一个很现代化的海滨城市,他们那旮旯的爷们说上就离不开海和足球,真幸运啊,而组诗《迷人的海》只是其中一的小部分,管窥一斑,我们也足可以领略到了他笔下的大海令人耳目一新:从浪花的轰响中辩听生活的博奕,从白帆抖动里寻觅命运的;阅读后的快感让我想起法国诗人库申的一句话:“美的特点并非刺激或把它点燃起来,而是使它化,化”,现在看左岸的诗就有这种自觉的倾向,摈弃了表面化的直白抒情,而是经过内心对一次次的痛苦砥砺──趋于无声的分泌甚至是一粒粒结石的形成,那样一种冷智性的把握,通过原始的现场(大海、台风)刻画人类最本质的观念:适者。不惜流畅的富音乐感的诗句展示给我们:大海,是人类命运与文明的缩影。

  纵观全诗,给我们留下了这样一些总体印象,借用日本作家三好达治的观点“我无暇去做脱离现实的空想,只以最简洁的语言纪录了眼前的自然界中某一象征的闪光”。我臆断左岸即是以这种心态去写作的,他的诗也证明了这一切。

  海子虽然远遁了,但他末竞的事业的一部分,却在超现实主义诗人布列东所言的:“梦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将会在一种绝对的现实‘超现性’里获得解决”──我们看到后来者其中的左岸正抱着海子留下的白虎走过海洋,在诗的诺亚上,去追寻那神祕的充满的彼岸。

  (作者简介:周而始,1964年成都生人,四川某大学,有诗歌作品在《诗刊》、《红岩》、《星星诗刊》、《作品》、《文学》等发表,现为四川省作协会员。)

  在当代诗人中,左岸是个不可小觑的诗人,什么时候提起,什么时候总有他的一席之地,这是很厉害的,而有的诗人往往昙花一现,他的许多作品之所以像橄榄常嚼常新,与他求新求变不断探索与推陈出新相关。我读过他很多诗歌与随笔评论,“语言”与“个性”这两样东西始终是他的利器。他的语言天分与诗的建构及度让他的诗歌诗性总是成色十足。他具有与迥然不同的思维与开阔的想象,使他的诗歌意象丰沛,新颖奇特。而且任何事都可以信手拈来入诗,他的组诗《啊,野麦岭》就是如此。《啊,野麦岭》是一部1979年出品的日本老电影,由山本萨夫执导,大竹忍原、田美枝子主演,影片讲述的是在长野县冈谷的缫丝工厂里工作的百余名来自歧阜县穷乡僻壤的“少女军团”的凄遇。峰、华和菊是其中的代表。她们告别家乡的亲人,翻越野麦岭,踏上了异乡的之。而等待她们的却是超负荷的劳动和工厂主的压榨。峰终因积劳成疾,不幸染上当时的不治之症——肺结核而被工厂主无情地一脚踢走。她的哥哥星夜兼程,赶到工厂,从破旧的草屋中找到奄奄一息的峰,然而峰却在哥哥背她回家的上死在野麦岭。诗人选择这部电影为题不仅仅是为了再现这部电影的历史背景,而是为了寄予自己对那些背井离乡者的深切同情与悲悯,因此他才把“我”投入其中,以增强现实之感,来完成他对现实的提醒与折射。

  在这组诗中,诗人左岸以他浓郁的笔触,深切的忧伤与高超的语言,顺着“野麦岭”这条主线,以历史的想象力融进自己的视野与思想情感,诗人智慧地把自己隐于其中,让人的悲欢离合由历史进入现场。他运用的字眼,句式,看似与电影《啊,野麦岭》毫无关联,但却处处关联,处处隐含。他如一个通灵者走在其中,描摹他的所见所感,凭借内心的悲悯,从“北方”出发,一风景一悲欢地通往“野麦岭”历史与现实的深谷,完成他一名观察者与知情者的苦旅,这种隐含苦痛的体验,就像他意味含混的诗写。

  佩索阿在他的《不安之书》中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好几个人、许多人,都是海量的。因此,他周围的那个,并不是那个遭受痛苦或者从中取乐的。我们自身的存在是一块广阔的殖民地,那有着各式各样想法不同、感受相异的人。”而左岸的《啊,野麦岭》正是展示了他许多海量的,虽然这组诗是从日本电影《啊,野麦岭》中衍变而来,但“野麦岭”也可看作是诗人“自身存在”的“一块广阔的殖民地”,这块“殖民地”是诗人内心与现实的契约,这个契约不仅承载着诗人的悲悯与同情,同时也是对纷纭复杂的现实生活的一种无声的与。诗人以生命为核心,以时光为手段建筑他自己的“野麦岭”,由此,他看见在“有几个黑蚂蚁大小的人,扛着包裹/匆匆远行,他们没有一个想回过头/看一眼刚变轻的炊烟。其中有一人/今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北方》);而“野菊花开了,开在没有人关注的地方/少年的胸怀很稚嫩/看什么什么都像远去的姐姐/他第一次感受到为别人担心也会流泪”(《菊花香》);“离家的车远了/我回头望/那为贫穷而弯曲的炊烟真好看”(《桃花与少年》)。这些诗句仿佛“野麦岭”的一个回声,不断地回到它们的那时,在那里触摸现实的一切。其中“对泥土的,有不易察觉的颤栗”(《一辆马车从我身旁的田野驶过》);而诗人的心也仿佛“突然找到这块丢弃多年的糖”(《春雨过后,我是新鲜的》)。诗人把他一颗尊命的情怀放 在历史与现实的全景中,从而也就无言地了那些生命者的丑恶。

  整组诗看起来都是诗人在自然的呈现,透过那“飞翔”的“野鸽子”;“雨后”的“原野”;“点燃”的“山峰”;“灰色夕阳”,呈现出一种原始生命的质地与深邃,这些超越时间与空间的的深切与充沛令人不由得生发许多的。贯穿于诗行中的哀伤死亡的气息与回不去的故土情结始终萦绕在读者心头,怎么挥也挥之不去。“空空的马车,缺少麦草味和土炕的夜话/如果你肯留下一只草鞋/我就是那只枯瘦的脚”(《一辆马车从我身旁的田野驶过》);这样的诗语组合除了来自语言自身散发出的魅力外,其实也是诗人借助自然形式来诉说自己对命运的深切同情与现实的最终对接。他仿佛也如同“野麦岭”中的那些人无法回到过去,与曾经的“麦草”与“土炕”“夜话”,只能与回味融为一体。当“什么也改变不了马车的行进”时,他只能看着时光的马车从他“身旁的田野驶过”。所以他才说“年轻时死过一次的人是幸福的/对小溪也是一样”(《一条小溪到拐弯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他才感慨“遥远的东西都是那么值得怀念”(《灰色夕阳》)。另外,这组诗还充满了新奇而独到的比喻,有一首《雨后》最令人难忘:“太阳出来了/村头有人议论说,它是天空下的蛋/刚好被过的小媳妇听见/她捧着自己身怀六甲的大肚皮/一半是羞涩/一半是骄傲”(《雨后》);把太阳比喻成“天空下的蛋”,也真够胆大妄为的,更出人意料的是画面中竟出现了身怀六甲的小媳妇,“蛋”与“孕”的形象结合,很轻易地就完成了一幅生机勃发的生命蓝图。正因为生命的蓬勃,才更彰显了失去生命的。

  诗人借助于电影《啊,野麦岭》来建筑自己的“野麦岭”,很好地完成了生命意义的还原和跨越时空界限的现实对接。

  《长淮诗典》2016年选,现在开始组稿。《长淮诗典》将走高端线,选稿不分流派,以质取胜。诗典采用16开大本,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凡是长淮诗典号推出过的诗人作品(2016.3-2017.2时间段里长淮诗典号推介的),均视为诗典年选备选作品。入选作品无稿费,年选出刊后赠一册与作者为纪念。若有意见,或想自己整理新作的,请告知。号尚未推介的,请抓紧。参照号最后的要求整理(在其他原创平台推出的,要重新整理、组合)、评论、简介、照片,并发到指定邮箱。联系电话 。已经在号发过的,若感觉不满意,可重新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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