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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著名学者王德威眼中最棒的中国当代小说是这些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8-2-15 2:22:15 人气: 标签:中国最棒的小说
导读:这本曾是前几年的畅销书,小说的前半部是写这一时间段,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成长的过程赚人热泪,余华以歇斯底里而不顾一切的姿态刻意让大家掉眼泪,这是余华的能

  这本曾是前几年的畅销书,小说的前半部是写这一时间段,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成长的过程赚人热泪,余华以歇斯底里而不顾一切的姿态刻意让大家掉眼泪,这是余华的能力之一;小说的下半部分,到了市场化的阶段,兄弟成长了,讲述了两个人在光怪陆离的市场化时代的冒险记,余华再一次以他的歇斯底里而不顾一切的姿态、以最的、最猥亵的、最不堪入目的方式来嘲弄这对兄弟,以最下作的笑话把泪水完全消化掉了,使其完全变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荒诞的笑谑。这个作品出现后,有人赞美、有人反对,赞美的人把《兄弟》下部邋遢的叙事方式解说成余华故意要以最糟的写作风格来反射我们现在中国最糟的商业行为等等,小说与当下的生活经验似乎达成了完美的结合。如果对这个作品在审美上的优劣暂时不加以考虑,它把时代的经验和后社会主义时期的经验以上下两册的出版方式并列呈现出来,自然使我们看待的经验有了历史的纵深,毕竟经过之后成长的这一代,不是只永远沉浸在伤痕、反思、寻根、先锋的过程里,在这个社会里,这对从走过来的兄弟怎么样实践他们成年以后的生活,是笑还是泪,那种惊天动地的行为和后社会主义惊天动地的资本式的行为是不是成为了一种很奇怪的一为二、二为一的没有血缘却似乎是息息相关的兄弟?如果我们做出所谓的寓言式的阅读的话,似乎就会对余华的这部小说有更多的。

  提起苏童我们一般都会想到他的《妻妾成群》、《红粉》,但这几年他励精图治,虽然中间有一部不知所云的《蛇为什么会飞》,现在他又回到他熟悉的中国南方的小城里,讲述在荒凉的岁月中烈属的故事。一个有烈属身份的中年男子在烈属的之下犯了不可的风化,被贬逐到河上的船队,这个男人和他正在成长的儿子在被视为贱民的船队里一步步展开他们的生活。这个故事的背景是,在这里一点都不惊天动地,是一个在荒凉的南方进行的无聊的狂热的行动,而这个行动唯一引起大家注意的就是《红灯记》的串演,这是苏童的一种架构。故事展示了这个少年在青春期里的各种、向往和身世中爱恨交织的情结,由烈属变为贱民的这样一个男孩如何成长被苏童作为隐喻式的河跟岸之间的交汇--是要在河上漂流还是有一天要上岸。在这里成为负面的青春成长小说的寓言,这是苏童式的对的看法。

  小说讲的是1966年暴发前后那几个月的时间里,上海中学里一群将要毕业还没毕业的男女青年的兴奋、彷徨以及他们对各种主义、对各种领导人物不由分说的和的种种心情参错交杂在一起,他们和家人和恋人之间的关系纠结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王安忆用启蒙时代这个名字来综括,但是这个启蒙在最后却成为了上山下乡的前奏而已。当进行到第二、第三年之后,一切的理想、一切的狂热烟消云散,最后这些年轻人纷纷散到中国荒僻的地方。在这个意义上,王安忆以有情的但不无反讽的眼光来看待一代年轻人对的向往、的辩证和最后理想幻灭的心情,这就是一个如王安忆所说的没有启蒙的启蒙时代,这是一个吊诡式的宣言。

  这是另外的一种启蒙,这是王安忆《启蒙时代》里的主人公上山下乡之后所可能经历的。在大草原,我们这些龙的传人学到的最重要的是活得要像狼一样。《狼图腾》是要打翻我们过去的龙图腾或绵羊文化,在的草原上、在和牧民的交流中一个年轻人成长了,这个成长所交给他的是草原,或者用我们今天资本主义的说法叫丛林。所以《狼图腾》的出现在某一个方面似乎是对的一种最大的反思,带给大家最后的结晶不过就是狼图腾,但这似乎又是对的最大的一种乡愁。所带给我们的那样一种、那样一种唯是问的能量是不是沿用到今天仍然成为一代中成长的知识的乡愁和创伤。这个故事本身的暧昧性挑动了许许多多读者的心思,为什么这样一个有关的故事却在后社会主义市场化的情境下得到这么多回馈和反思,这里面似乎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暧昧线索。

  在毕飞宇的《平原》中,的经验体现为知识青年启蒙过程中的挫折感和忧郁的情绪,这部小说完全是从女性的观点来看怎么样影响了女性主体的发展过程。

  《古炉》是贾平凹最近的作品。《秦腔》之后贾平凹如何超越他的《秦腔》呢?他花了四年时间写出了《古炉》,按他的说法,这是他在他的创作生涯中最想写的一部作品。这部作品讲的是在他的家乡所产生的一些形形色色的经验,如果我们照文学的公式来看,这一定是一个有血有泪的呼喊和的故事,结果没有,这个故事从一个智力上有问题的被收养的弃儿的角度来看贾平凹的故乡陕南的一个小村落,竟然可以把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落搞得翻天覆地。这是我们习以为常的寻根式的写法,但是我要说在这里贾平凹选用了最抒情的方式来写作一个最不可能抒情的题材,风格和题材之间所产生的张力代表了贾平凹自己的选择,这个选择是个大胆的选择,我在意的是如何把这些惊天动地的事件还原成按照节气的韵律进展的故事,如何在林林总总的争个你死我活的生命里看到人性的幽光,或者根本没有人性的问题,就是在写自然生活天长地久的运作。这里他以抒情的方式提出了对另外一种始料未及的观察或,这种不是以血还血、以恨还恨的,而是以风格上自主的选择作为对事件的一种。《古炉》这个故事写了六十几万字才写了两年的生活,还有八年没有写,但也可以看出贾平凹的意思:生命里有太多太多、可笑可恨的事情,怎么把生活过下去,怎么把生活过得有情有义,怎么样在所谓的穿衣吃饭之间找寻到在不可能的情况里那些小的精彩的生活片段,这些我以为是贾平凹在《古炉》里新的贡献。我在这里可以稍微做一下延伸。在左翼小说里,抒情是有一个传统的,贾平凹的这个故事与其说是回应了孙犁那种加抒情的饱满的、自信的乌托邦的憧憬,不如说是回应了孙犁的同代人但是在立场上处于另一面的沈从文的传统。

  我们要表扬我们的阎连科教授。阎连科先生对我来讲,是我最近十年里的一个重大发现。在这之前,我们知道他是在军队里。有一天他突然写了《年月日》,写《日光流年》的时候他变得非常奇怪了,让每一个读者瞠目结舌,我们惊异于在河南的穷乡僻壤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让我们觉得情何以堪的的故事,每一个的故事背后都有让你不说也罢的慨叹或忧伤。这样的忧伤隐隐地沉浸在小说的最底线,但小说的浮面上是最最的故事。

  这里我只讲我自己特别喜欢的《坚硬如水》,这是的故事。这本小说的出发点很简单,还是对的反思和,对于我这样一个(长期在)国外的读者来讲,我从来没有看到一本小说以模拟当时最重要的报刊、文件的方式来叙述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故事显然是发生在阎先生所熟知的河南二城故里,河南过去是出的地方,怎么到了1966年出了一群和狂人。这个故事让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这类故事通常是要三突出的,这里最突出的却是一对大坏蛋、狗男女,在混乱的时光里,他们却扶摇直上成为地方斗争的人物,用我们今天最传统的观点看,他们真是奸夫淫妇,外加上最不可的坏蛋。

  可是在另外一个层次,《坚硬如水》却告诉我们也可能是实意、塌地相爱的模范恋人,白天努力、努力斗争,晚上这一对狗男女却要互诉衷肠,而且因为时空的,他们不能明目张胆地约会。这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是,男家每天晚上去挖地道,挖到最后终于可以每天晚上和他心爱的恋人在这里幽会,到这个地方我们已经觉得故事很精彩了,我们着幽会的赶快,但这个是不能来的,原因是这对红色恋人已经忘掉了怎样真正地谈情说爱的,因为他们没有读过徐志摩、郁达夫、陆小曼,他们读过的是最高、听过的是各种各样的爱国歌曲,所以幽会的最是在呼口号和放歌曲的喧闹中两个的紧紧结合,这样才真正完成他们幽会的。这是真的高兴吗?地道的隐喻在阎连科的作品里常常出现,这是一个死亡的隐喻,在什么样的历史情境下这一对男女被贬斥到要进行如此的地下情,另一方面,地上的张牙舞爪又让我们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这是故事本身,真正重要的还是我刚才提到的形式的问题。阎连科在这个地方模拟了的文字,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把各种各样的文字、文宣、叙述等约定俗成的表演方式套用在最不可能的情况里产生了张力。这个作品我想是最难翻译成英文的,你必须在那个语境里,必须了解这是在不得已的的情境下所产生的状态。《坚硬如水》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让我感到惊异、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的一个故事,但我个人觉得这是我看到的最精彩的一部作品。

  阎连科的《受活》可能是大家最熟悉的,因为这个作品得到了一致的好评,虽然这个故事也有点怪异,居然要把列宁的遗体搬到河南老家,放进博物馆展览,还要收门票,配合后现代的观光事业,然后动员各种残疾人组成一个残疾人团体进行世界巡演,用各种方式为列宁的遗体展览馆来募捐,我都不知道作家的这种想象是从哪来的。作家到底和我们学文学理论的人不一样,我觉得我们宁可多看一部这类阎派的小说,也不希望再多读几本文学理论。在这些人生的最不可思议的想象的层面上,你突然了解到这个社会所曾经经历的形形色色的苦乐悲欢,它最的地方、最忧郁的地方、最悲愤的地方等等撞击在一起,那样的活力不是一两句文学的术语或者是大说的叙事能够讲得清楚的。现在回到叙事伦理问题上,我们的叙事伦理必须有一个更广义的汉娜·阿伦特所想象的理想的社会来烘托,在那样的社会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不论是正是反都有表达、交流、碰撞的机会,在这样的机会中,最后达成的也许是一个合而不同的结果,而对于阿伦特来讲,经过这样叙事的交接,这样的才是理想的。

  但是,理想的毕竟是在书面上的,在一个未必理想的情况之下,众声喧哗在很多情况下产生的是莫衷一是的结果;或产生众口一声的结果,然而这个众口一声未必是我们觉得正确的声音,它可能是,但许多人却觉得它是有道理的;或者声音被压抑下去,无论是的压抑还是客观的压抑。所以,不必把众声喧哗视为完美的叙事,众声喧哗之下所承载的各种历史情境和条件让我们在应对之间产生了我们自己的一种伦理守则。我们到底是要和主流叙事相互配合呢,还是躲回到自己的书房里写自己的小说,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够听到,这个声音能够被别人了解,还是被这个时代的人错过,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现在就谈几部被错过的声音。

  有一部被错过的声音叫《丁庄梦》。《丁庄梦》讲的是作家家乡的故事,这一次讲的是艾滋病的故事。以卖血为生的村民在注射时被感染,致使整村人都感染到艾滋病毒,这是在医疗措施和整个公益配套上有所疏失的时候产生的悲剧。我们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的故事,但没有,《丁庄梦》是一个黑色的、疯狂的、爆笑的大喜剧,得了艾滋病的人了解到原来艾滋病也可以是一种财产,可以用艾滋病交换很多利益,艾滋病到最后成为一个很可笑的黑色隐喻,成了人很不愿意上身但上了身以后很愿意拥抱的东西,因为它是有利可图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由这个病所产生的病态的社会、病态的心理让我们读后触目惊心。我知道这个小说曾经面世,但因为发行的问题不能真正触及到更多的读者。我觉得这是一部要有勇气才能写出来的作品,也是值得我们正视的作品,在我们目前成熟的社会里,我想我们都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作品,而且以特定的嬉笑怒骂的方式来看待这个作品所透露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和它的身体及伦理后果。这是一本奇怪的小说。

  后来有一本小说叫《风雅颂》,好像是在影射北大和种种不堪的故事,任何对自己的指导老师不满意的学生都希望买一本《风雅颂》,然后想我的老师就是小说里出现过的某一个人物,那样心情就好多了。最近有一部作品叫《》,这个作品讲的是50年代大的故事,着重讲述的是一群被下放到非常荒凉的农村里的知识为了而展开的你死我活的斗争。这实际上是一个让文人和知识反思的故事,与其说它是一个单面的之作品,不如说它更是作为知识的读者在面临生活中不得已的情况下可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在这本小说里,阎连科突然用了一种素朴的像圣经书式的风格写出一个很不堪的故事,这个故事有一个很惊人的结尾。阎连科的这个小说和法国存在主义作家加缪写的西西弗斯的故事是相关但不同的,西西弗斯要一直把石头推上山顶,推上去石头又掉下来,这是一个的的;在阎先生的故事里石头不是往山上去,是往下掉,掉下去以后要把它还原,然后再掉下去,这里面有一个非常独特的解释,我不希望在这里透露阎连科的看法。

  我个人觉得《》即使从作品的名字来讲都足以让作为知识的我们再一次思考在非常时期自命为知道礼智的知识应该怎样自处,这里触及到的不仅是我们应对的行为、我们的、我们的,还有我们最重要的身体的本能的问题。他写出了作为人的很不堪的层面,也写出了让我们觉得、悚然的层面。这些林林总总的作品无非说明了,在最近十年里,对我们熟悉的历史话题不同的作家都提出了不同的说法来丰富我们的历史知识,每一部作品都切入到不同的历史层面,面对同样的历史经验却给予我们这么多不同的解答,这是作为一个小说家与历史、社会互动的一个重要层面。

  骆以军的《西夏旅馆》。故事讲的是外省第二代在不同的时空里漂流且不知所踪的历史经验,他以一个虚构的空间--西夏旅馆想象西夏王朝突然出现在历史的坐标上突然又全军覆没的过程。这是一本非常忧伤的书,但这本书却告诉我们叙述的方法不见得是有血有泪的,而可以是在最绵密、最颓废的方式里以不可思议的冒险的情形、以层出不穷的经验让西夏旅馆成为外省第二代作家漂流60年以后反观历史的鉴证。这个作品据我所知已经面世,这是在部分值得推荐的作品。

  在部分,我特别要推荐的是一位年轻作家董启章的《时间繁史》,这部小说还没有写完,第一本叫《天工开物》,有50万字,第二本叫《时间繁史》,有80万字,第三本叫《学习年代》,上部已经写完,写了50万字,下部仍然在继续写作。在被成为文学沙漠的,却有一个作家在高楼大厦中的狭小空间里夜以继日地营造他的《时间繁史》,历史在这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入到作家的想象里面,对的定位怎样在小说的叙事里呈现出丰富的可能,这是这个作家念兹在兹的问题

  。这个作品最后投射到公元2097年,那时候大洪水把淹没了,山顶上的图书馆里却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叫做维多利亚,这当然是的英文名称,维多利亚着最后的一座图书馆,但是仔细看这个少女却发现她原来是一个机器人,每天要把她的心脏拨一次,她的心才能按时跳动,在这个意义上,的脆弱、的美丽以及的性、最后一丝文明的可能性都由这个作家的作品投射出来,作家自己也参与到小说里面,出入作品内外,形成一个非常有趣的对话过程。

  再想想马来西亚的作品,马来西亚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地方,从郁达夫以后到今天,这是一个生生不息被忽视的海外文学传统,而事实上50年代和60年代有许多重要的左翼马共作家曾经写下了非常精彩的历史小说,这些历史小说被我们现在的大叙事忽略了。这是一个线年五一三之后,马来西亚的华人争取自主权的时候所发起的一系列行动。我在这里特别推荐的是李永平,他现在已经定居到了,他写作的一部作品叫《大河尽头》,讲的是一个少年到婆罗洲探险的过程,很像康拉德的《》,具体讲的是少年溯着婆罗洲的大河而上去找寻生命之源的故事。这样的气魄、这样繁复的想象就是摆在莫言、阎连科、余华这样的中国一线作家之侧也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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